冬游北京(8): 万里长城——长又长 #八达岭长城 #十三陵


一晚取消长城游的计划后,我们打算这天再到北图,然后顺道去大观园。大观园虽然只是仿造红楼梦中所述,为拍电视剧而造的园林,但是慧燕认为参观园林对我的研究会有帮助,三番四次地建议前往,我也不便拂她好意。于是前一晚我们是这样说定了。 

零七十二月二十一




一早,我在睡梦中,慧燕却告诉我小潘老师打电话来说帮我们租了去长城的车子。“你去不去?”她问。“你决定吧。”模糊间,我回答。于是我们的北京之旅,又恢复了。

洗刷以后,会了前一晚约好共吃早点的俊杰,才知道他也会和我们同去。这么一来,提醒了我今早是不是该说不呢?慧燕和俊杰,是不是应我的一句“你决定”而委屈伴游?后来想想,既来之,则安之,也不需要高估自己的“魅力”吧,哈哈。

吃完早餐,慧燕先去买了些面包,充当我们的午餐(到长城野餐去也!)。到了首师大,出组车司机和小潘老师已在那里等候。我们乘上出租车后,小潘老师也回房去了。她的安排,感激在心。

我们以三百五十元人民币,租下该出组车。如果乘公巴,虽然会很便宜,但根据小潘老师,那行程恐怕耗上大半天。长城离市区远,冬季四点多就天暗了。于是租下出组车成了最明智的选择。

出组车先在半途的十三陵停下,我和俊杰前往参观。慧燕曾经到过十三陵,所以她在出组车上等侯。我们不好让她久等,于是走马看花地参观了十三陵。十三陵是明朝十三位皇帝的陵墓群,是中国历代皇陵中保存得教完整的、埋葬皇帝最多的墓葬群。目前开放供游客参观的,是明代第十三个统治者,神宗朱翊钧的陵墓。该陵墓花了六年才修成,埋葬其中的除了朱翊钧以外,还有比他先死的两个皇后。陵墓位于地底,由甬道而入。平时,陵墓的气温肯定比地面寒冷许多,但由于这是冬季,所以在陵墓中反而觉得较温暖。

陵墓中的部分隧道墙、文石,金刚墙檐都保留了一部分,可以看出原来的样子。其余的展示品,很多都是复制的。有一些隧道入口,摆放着游客止步的告示牌。我站在其中一个禁止进入的隧道口,往内一望,暗暗的看不见个所以。望着望着,有一股好奇的力量从心里发出。

黑暗的隧道像在召唤着我的灵魂:来吧,进来吧!

想象游客都不见了,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东瞧一眼,西望一眼,终于绕过告示牌,缓步地走了进去。一步、两部,终于,我看不见外边的光。沉睡的神宗朱翊钧的幽魂会不会被惊醒?他两位比他早死的皇后,会不会瞪着双目吮吸我的血?黑暗隧道的尽头会不会有机关突然被启动?探险的故事开始了

现实终究还是现实,我不过站在不许进入的隧道口,发了一阵子的呆。回过神来,我在人群中寻找俊杰。那小子,真是的,拿着相机在照相。不是说好不在陵墓中照相吗?这莫要照到不该照的鬼东西,还是把什么灵魂给诱着跟我们回呀!但那是他的自由,我什么也没说。只在他的耳边,悄悄地说,“你看我们像不像来到了古墓派的坟墓?”

参观完毕,我们走出十三陵,走向停车场的出租车去。幸好,幸好并没有所谓的幽魂,缠着我们上车。司机开了车,往长城开去。对了,我们即将前往的长城,是位于八打岭的长城。

根据秀娟所说,这不是长城最漂亮的一关,却是最靠近北京市与也最多游客游览的。

快要抵达长城时,举目四望,都是被浓雾包围的层山。长城弯弯曲曲的身躯,隐在浓雾中,若隐若现。它是在腾云驾雾吗?我不去想这些,而是开始揣摩登长城究竟会有多冷。据说那是前一晚俊杰突然想放弃游长城的缘故,也一直是慧燕担忧的问题。

到了长城,司机交代好接领我们的地点后,再三吩咐下长城时别乘下山车,会冻坏(没有围护的门窗,是透风的),得选乘缆车。说毕他就离开了。下车后,慧燕上公厕,我和俊杰在楼梯口等候。看看四周兜售商品的当地人,都穿得密不透风,脸蛋包裹在围巾中,只露出两只眼睛。旅客三三两两,格外冷清。我望向长城,万里长城,龙一般的身躯,都罩在浓雾中。俊杰突然告诉我,他的脚麻痹了!我听了大吃一惊,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也开始发麻了,恐惧顿生。

然而,即来之,则安之,我唯有把恐惧埋在心里,陪着俊杰买了保暖袜子让他立刻换上。然后我们买了票,三人像是要赴一场极限挑战去。


爬上长城的梯级,一步步。不只从哪里突然涌现了人潮,暖了我心,身体也不再觉得冻。我们开始举起相机,近拍、远拍,往上拍、往下拍。俊杰更是着了瘾,老在我要按下快门时,先溜进景中要照相。

万里长城的路,有些陡斜,有些平坦。城墙的好些砖块,看上去都象是新砌的。长城万里长,听说好一大段城墙已残旧不堪,倒塌的倒塌,倾斜的倾斜,政府又岂有把万里的长城全都给修复的可能呢?开放的一大段,虽经过修复,还是有一部分是封闭的,不许游客登步。
有人类的地方,就有恶行。在长城,烽火台下一些遮蔽处,发出刺鼻的尿味,我皱起眉头捏着鼻,快步走开。城墙也有不少的涂鸦,也不知是哪个缺德者的“杰作”。

登长城,越登,越是汗流浃背。人潮拥挤,口操各国语言的游客,都在长城的身驱里钻。这个封建帝国的产物,不管曾经让多少百姓受罪与牺牲(看一望无际的山,以及山势的陡斜,以当时的科技,建长城工程的苦,恐怕并非我们想象所能及!),又或者在捍卫中国江山中建立了多少巨大的功劳;它始终象征着中国的辉煌,代表中华民族的骄傲。


我们一步一步地登爬,在半山时,已是午餐时分。或许是因为累了,或许是因为饿了,面包竟特别的美味。再喝下“蒙牛奶”,快乐似神仙也!医好了肚子,刚好附近有公厕,想想之前参观颐和园时,光顾的公厕不只卫生,还写有五星级厕所一牌呢,这想要上公厕时,也就少了防备之心。

话说走了一段路,来到公厕前,这公厕竟然得缴费,是一元。得交费的厕所,应该比颐和园那不需交费的厕所更卫生吧?我愉快地走入该厕,一阵反胃的恶臭扑鼻而来,之前吃下的美味面包顿时往食管倒流。在往厕内一看,天啊,只道是黄金吗?怎么不抽水呀!本该立刻逃离这可恶的地方,但是理智告诉我,之后还有一大短路走,于是只好掩着鼻,找一间没有“黄金“的厕所,快快“解决”后,飞奔而逃。哪怕慢了一秒呀,那臭气也会随我回家。

我们继续往长城上登。我一直提醒自己,看、看,四周的景色多漂亮、长城的建筑多雄伟、多壮观,我到了长城有多高兴,才逐渐把那公厕的阴影抛下。好不容易登上了八打岭长城的最高处,有好几座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的石碑,围起着收费让游客照相。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的字写得都很难看,颜色更是一点也不配搭长城的感觉。后来向以前到过此处的秀娟提起,她说之前只有一座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的石碑。看来商业化的玩意儿果然没有品味!

尽管对长城有藵有贬,坐缆车下了长城,在乘上出租车时,我还是有些不舍地频频回顾:再见啦,长城!


晚上,潘老师和孙老师约了北京的红学者共餐。我们也一同前往。一上德士,潘老师把手机递过去,请师傅(北京人对司机的称呼)听从电话另一端的吩咐,送我们前往目的地。盖下电话,师傅问:“四个美女这会着哪个帅哥去?”潘老师说,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头
子。“哟,那我需不需要报警?我这岂不是帮凶?把漂亮的姑娘送去老头那儿!”

接着师傅开始说笑。潘老师则与他搭口,事先排练过似的,演出一场精彩的相声。师傅前后一再强调,他是老帅哥,家里有只母老虎。“北京的师傅,都怕家里的母老虎,所以看见美女都不敢望!”后来老师考起他,为迎接奥运,政府像他们作过的培训。“遇上外国人,怎么办?”“不瞒你说,师傅中我的外语可是数一数二的,我还考了“优”呢!”他说。“说句听听看!”潘老师说。“No……!”老帅哥答。“我呀,你这一叫我说,我急了,就说不出半句!”“这怎么可能。”潘老师转念一想,又问:“那遇上韩国来的游客,你怎么说?”老帅哥想也不想,立刻回答:“中国嘛,有个民族叫朝鲜族。不瞒你说,我以前有个女友,就是朝鲜族的,我的韩语呀,可是顶瓜瓜呢!”哈哈哈!我们都忍不住爆笑。“这,这他们一上车,你该怎么问好呢?示范给我们听吧!”潘老师又说。“这…,这个不行,你这一叫我说,我急了,就说不出半句话呀!” ……就这样前一句,后一句地,老师还真有一手,和老帅哥纠缠了快一句钟(德士在车龙中寸步难行,塞呀塞地,要不是有相声听,我或许又觉得头晕了!)

临下车前,老师付了费,我把脖子长长地伸出,要看清楚老帅哥的摸样。他望了过来,说,“哎哟,不要这样望我呀,母老虎不许我带你回家呀!”我大笑,这位风趣的老帅哥,果然真有几分“姿色”。样貌好,声线美,还有满脑子的怪主意,加上挺渊博的见识,要是有机会当上主持人,应该会很出色。是生不逢时?

那晚与红学者同吃的晚餐,吃得我泪如雨下。不是感动,而是他们吞云吐雾,熏得我张不开眼外,泪腺也大受刺激。还有某位红学者的朋友,是京剧的编导。他个子矮矮的,眉宇间看上去阴气重重。偏偏他瞪着我们望时又是色眯眯地,握手时还特别扭了人家的手指,好恶心。他坐在慧燕旁边,说话三两句就碰她的身子,搞得我回来以后,想起就觉得好笑。幸好那只是一餐,要是要我天天和他一起吃饭,我怕我会忍不住送他一拳!

连续两天塞在车龙中,赴我们的晚餐约,老师说,“明天我绝不出来吃晚餐啦,这昂贵的德士费可够我们在首师大附近吃餐美味的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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