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游金马伦:走进菜园听故事(Cameron Highlands, Pahang)




初恋情人也好美食也罢,人们总说,美好的印象让它停留在记忆中就好,重逢往往让人沮丧。景色呢?——十二月4日与5日,再会金马伦。当年错身而过的绿茶园,美丽不比记忆中逊色。此程能够拥抱它,心里万分雀跃。


除此之外,也走入了菜园,听农夫说菜园里的生活故事。栽满蔬果的山坡上,农夫给我们摘下爱情果:“爱情果是酸的,你外边买他们一般告诉你很甜,是骗人的。 来,你们试试,不喜欢它味道就丢掉,没关系的。”我们接过果子:“哦,都是酸的吗?”“爱情不都是酸的吗?爱情果当然和爱情一样!”


爱情果咬在口中,果然酸得叫人皱眉。我边吃边东张西望边,这里摸摸,那里碰碰。一只手在绿菜叶上,触及了软软黏黏湿湿的东西,尖叫了一声,一看是只蜗牛。多 年前,某人怕蜗牛的样子,突然涌现在脑海。我傻笑了片刻,如果爱情果寓意爱情,那它应该酸中带甜。(逝去的爱情,远在他方的某人,生活还好吗?一切都如 意?……)看守菜园的狗,遥遥地蹲立在攀满金马崙苹果树的架子下。农夫在斜坡登高爬地,摘了一篮箩的鲜菜。菜园的土地爬满了一种叫Marchantia的草,以我对植物学浅要的认识,我只知道它是苗圃里让人讨厌,难以处理的杂草。念基因学的妹妹却说,那是可以提炼来医治肺病的草药,怎么不拿来卖?农夫说,那是最讨厌的草了,除去很费功夫,没两下子又长满遍地:“你要我卖给你,买一公斤,送一公斤。”说毕他大笑。


我又问了一些问题,农夫说,农夫的生活不好呀,不要知道太多:“我们锄草种菜又施肥,卖一块钱的东西,通过中间人,买的人得付两块钱。”他有些无奈的说。“我叫我的孩子们,千万不要学我当农夫,我当了三十年的农夫……”我看看山,看看狗,看看农夫,想起喜爱的电影《那山那人那狗》,每一块土地每一个人每一段生活,都有背后的辛酸与感动。菜园里种有玉蜀黍,望下去好大一片绿,漂亮不已!农夫摘了玉蜀黍:“Uncle请 你们吃玉蜀黍。不过现在是雨季,肉长得不美。”他剖开叶,果然肉长不满,他切了片,分给我们,自己先吃了一块。我把玉蜀黍送入口,好甜好甜:“从来没吃过 这么好吃的玉蜀黍,好甜!”一直以来喜爱玉蜀黍的我,忍不住赞不绝口。于是农夫又给我们各自递了一颗:“越冷的地方,种出的玉蜀黍味道越甜……你在市集买,一般是骗人的,这里种植玉蜀黍不多,他们从山下运上来,说是这里产的,味道肯定没有这里种的好!”我们前一夜在市集确实买了些,在公寓里蒸了烤了吃,味道确实没有这位农夫种的好,于是嗤嗤而笑。

金马伦的花园蜜蜂园仙人掌园草莓园,一般看多听多了,不觉稀奇。倒是走入菜园,觉得有趣。告别菜园,告别金马伦。此趟金马伦游收获不浅,只是这以后,我倒觉得金马伦虽然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,却可别叫我长居这里。闷呀!


旅游日期:2008-12-05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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