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泪盈眶“断背山”(Brokeback Mountain)#李安



这是一部令人心碎的电影。有血有泪,情感细腻。

因为已知是同性恋电影,当Jack和Ennis,两个牧羊少年在Brokeback Mountain邂逅、放牧绵羊时,就有了“恋情将发生”的等候。

Ennis孤独、不爱说话。Jack让他摊开胸怀,说出自己的生活遭遇。他自幼双亲去世,由兄姐养大,兄姐陆续结婚后,家里没有他生活的空间,便独自出来。提到宗教信仰,Jack说自己的父母信仰的宗教,大概相信人死后会去地狱吧。Ennis说,你可能是罪人,我没有罪孽。同性恋有罪吗?关乎“罪”,这是剧情的伏笔?

当Ennis在山里遇到熊,回到帐篷处,脸上有血,Jack替他抹去时,又给观众一个暗示。夜晚露宿太冷,Jack叫Ennis进帐篷睡。Jack忽然抱住Ennis。Ennis一惊,问他你要干嘛,可被动的他按捺不住,霎时间成了主动者,两人发生了肉体关系。事后,Ennis不愿面对现实,可逃避之后,他还是回到Jack的身边,向他道歉。两人再次缠绵,在帐篷、在牧场、在山坡上……

因为老板无意撞见的缘故吗,这份工作提前结束,还砍了薪水。两人彼此关心,彼此需要。为离开断背山闷闷不乐吗,打斗起来,还流了血。离别时,Jack问Ennis,明年夏天还会来这里打工吗?Ennis说,一如之前所告诉Jack,他就快结婚了。Jack告诉他,自己会来。Jack走后,Ennis蹲在墙角,撕心裂肺,捶打墙壁,他的痛苦,不言而喻。

Ennis结婚了。他和妻子Alma生下两个女儿,生活平淡枯燥,为茶米油盐烦恼。妻要求到城里生活,让女儿有同伴,就不会像Ennis那样孤独。Ennis不愿意。四年来,他尝试过“正常人”的生活。但他不快乐。四年后,已经搬迁去Texas的Jack,打听到他的下落,发来明信片。那时候,Jack也已婚,娶了一个有钱人的女儿Lureen,生下一个儿子。Ennis收到明信片,抽烟、喝酒、摇脚,忐忑不安。Jack抵达时,两人情不自禁在Ennis屋外兴奋、拥抱、激吻,Alma无意中撞见了,一脸震惊。Ennis只交代当晚没回家,就出去了。她来不及说些什么。

在Motel,Jack要求两人生活在一起,Ennis以不愿放弃自己的家庭为由拒绝。他说,I doubt that's nothing we can do。因为Ennis不愿面对,两人只能每隔一段时日,以钓鱼为名到断背山约会。后来Ennis跟妻子离了婚,Jack知道消息后,心情振奋,大老远赶到Wyoming,再次要求在一起。以要看顾女儿为由,他不答应。Jack败兴而归。在路上,在歌曲的播放中,第一次,电影拍摄他默默掉泪。Jack不断付出,几近掏空了自己。就连妻子,也替他感到不公平,认为Ennis也应该去找他,怎么每次都是他开车远途奔波去会见这个朋友。

Alma再婚,提议Ennis也再婚,让女儿放心。谈下去,Alma终于忍不住说自己知道一切,叫Ennis不要再骗她。两人激动争执。Alma的痛苦爆发。Ennis又交了女朋友Cassie,是女方主动搭讪的。他女儿知道后,一脸痛苦,认为父亲不适合过家庭生活。后来他们分手了。女子激动的告诉Ennis,Girls dun fall in love with fun.

Ennis和Jack对于20年来这样的相处方式,让双方都生活在痛苦中。

Ennis一再抑制自己的感情。周围人的揶揄,总让他动怒爆粗。他背负着道德和社会眼光的压力,总觉得周围每个人看他的眼神,都是异样的,仿佛每个人都知道,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Jack再次提议双宿双飞。Ennis提起往事,原来他小时候曾目睹乡村里一对同性恋恋人被谋生,死在沟渠边,下体被挖掉,死状恐怖。男和男,住一起,是不可能的,Ennis说。Jack游说他一起去墨西哥。Ennis质问起Jack去墨西哥找男妓的事,Jack格外激动。他说自己只去过一次。又说,他和Ennis是可以过幸福日子的,只是Ennis不愿意,跟Ennis不一样,他无法忍受寂寞和思念。Ennis说,因为你,I am nothing, I am no where...... i wish i knew how to quit you,Jack说。他是痛苦又绝望吧。两人又抱在一起。

当他们激动的互相倾诉情感之后,镜头转向平静的山景。这样的拍摄方式让人更感到揪心的痛苦。最后,尽管Jack不愿意分别那么久,Ennis坚持为了生计,下一次见面要到好几个月后的November。之后,Ennis寄给Jack的明信片被送回,盖印写“死了”。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Jack,Jack的妻子接电话,说Jack发生意外,轮胎爆炸死了,才36岁。他的遗愿,是把骨灰撒在断臂山。Ennis的脑海,闪现Jack被一班人打死的画面,一如他所担心的命运。

Ennis去见Jack的父母,要把他的骨灰带去断背山,他们拒绝了。他们知道他和Jack的事。Jack的愿望,是跟他一起回到家乡,共同生活。Jennis去Jack小时候的睡房,还保持原来的样子。桌上有一个牛仔,骑在马上。当年夏天打斗后失踪的衬衫,挂在房里,一件衬衫套在另外一件衬衫里,里面的那件是血衣,Ennis抱着,闻着,眼泪流下。没有撕心裂肺的嘶喊痛哭声,可是那种痛苦的爆发力,却从心泉喷涌。这就是李安的魅力,李安的本事吧。看到这里,已热泪盈眶。

Ennis的女儿要结婚了,来邀请他,希望得到他的祝福。Ennis问她,你认识他多久,他爱你吗?大概想起自己结婚时那种无奈吧。女儿认为他应该多添家具,他一句话,格外感伤:If you got nothing, you don't need nothing. 女儿走后,他打开衣橱,橱柜的门吊着那两件衬衫和断背山的明信片,他端倪着衬衫和明信片,轻轻触摸,呢喃道,Jack,I swear……窗外山影幽幽。

故事结束了。音乐飘扬,“Coz he, was friend of mine……”淡淡的,真情的创伤,抚平得了吗?

看了这部电影有一些疑问和想法:
1. Jack跟妻子的女性朋友,Lashawn的先生Randall,有一次掏心的交谈。从他看Randall的眼神,感觉好像暗喻两人会发展成同性恋。可剧情没有进一步揭露。
2.跟Titanic一样,不管同性恋还是异性恋,电影中隽永的爱情,怎么总是以生死作为结局?如果恋人修成正果,生活在一起,是不是终归平淡,而少了戏剧张力?
3. 爱情是双方面的,一方不断的付出,最终那方一定心力交瘁。
4. 一如电影poster写的,“Love is a force of nature”,凭什么,我们去否定非主流的爱情呢?祝福天下有情人。

这部电影情感收放自如,心灵刻画深刻。跟在电影院看了两回“少年派”之后读了原著一样,看了“Brokeback Mountain”,也想读一读原著。

*看了影评,才发现自己没留意到的细节:在Jack房间是Jack的衬衫包裹着Ennis的,后来在Ennis房间则是反之,暗喻Ennis要守护Jack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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